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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一)

2009-07-17 抗癌健康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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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家庭主妇有些日子了,心情时阴时晴的难以捉摸,闲时回想起得病治病的日子就好像是一场梦境一样的飘渺,但又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那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夜晚,和平时一样吃完晚饭与女儿嬉闹,突然手无意间碰到了胸部,呀,一个硬硬的块块哟!我以为是错觉,又躺下摸了摸,哦?的确有个小块躺在右乳内侧,哟,长粉瘤了,嗨真是的,搞什么呀!“妈妈来看我画的你!”女儿叫我了,于是这个小块粉瘤被我放逐了。
  休息日是带女儿去图书城的日子,清早就和宝贝出发了,离着书城不远就有一家看妇科出名的医院。心血来潮咦,我何不去看看呢,把它请出来吧,边想着一边走了进去。经过妇科和外科的协商,我躺在了外科门诊里屋的简易床上,看着一个护士拿了个消毒的托盘进来,在我裸露的上身粉瘤处盖上了一个带着圆孔的白布,开始了。“还想很深呀,不太好出来,在给我个…”医生一边在我的身上动着手术刀一边和护士说着。忽然我感到一股液体顺着胸部缓缓流向后背,很快后背感觉湿湿的,哇,不是血吧,快完了吧。我心里想着,盼着快完成。“好了”就在这时医生发话了。啊哦,终于完了,耶!~看了一眼白森森的粉瘤,心想终于把你请出来了,哈,bye,bye噢!输完液护士在我身后喊着,过几天拆线来看病理别忘了。好呀,俺现在去玩儿也,哈~~~走咯,领着女儿疯跑进人群。
  哇,纱布要掉了!星期一上班没多久在单位我到处找胶布。“怎么伤口周围都是红点呀,同事帮我贴好胶布后很担心,快去职工医院换上点黄布条吧,消消毒。”人们建议着。“就两针没事的”我嘴上说着,“听人劝吃饱饭嘛。”大家又附和着一副不善罢甘休的样子。结果我还是听话地去换了纱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拆线拿结果时,“拿了结果就去逛商场。”|我计划着。“你好,我的化验单呢?”等了好半天,在确认我只是一个人来时,一位好像很有经验的老医生和我摊了牌:“病理结果不好呀,你拿着切片到专业的省医院去再做个病理吧。”哦?我疑惑地拿过单子,上面写着癌变!“噢,好的,我就去,是先到病理科吗?好的。”
拿着单子出门打车去了省医院的病理科,等待很漫长,时间似乎有些凝固。“小医院准是弄错了,哼!”我悻悻地想着。30分钟后结果出来了。哇!糟了,怎么还是一样的呀!“去肿瘤科找专家看看吧,十有八九得去做了,淋巴也不好说留着。”病理科的医生好心提示着。“病人呢?来了吗?”“就是我。”“哟,对不起,没看出来,那么年轻快去看看吧,别耽误了,早治早好。”“谢谢。”在医生有些差异,有些同情的眼光中,我转身,下一个程序挂号——肿瘤科。
“三十号,三十号?”“哦,来了!”我拿着报告单走了进去。“你这是大胆,有你这样处理的吗?简单做了?外一没做干净呢,这等于激活了癌细胞,它会串的呀,哎!”医生对我一阵儿的猛轰。“去做检查吧,回来再说。”
下一个程序——B超。“你来了?”“我最近不好又转到肿内科了。”“我倒还行,在锻炼胳膊呢。”我旁边的两个老人在相互打着招呼。“你怎么了?”“我吗?是说我吗?说我是乳癌,做个检查。”“你?怎么没人陪你?爱人呢?”“哦,我们早离了。”“那家里的人呢?”“我只有80的老妈和13的孩子,还没想好怎样告诉他们呢。”“哟,没再找一个?”“拖着孩子老妈,没有多少愿意找麻烦的,再说我也很忙,没时间。”“那你要是手术怎办呀?”到时再说吧,不行就请一个护工好了,没什么的。”“你真行。”我笑了。为什么笑我也不知道。
下一个程序——仲裁。“上次手术没做干净,有残留。也就是说现在癌细胞处于开放性,右侧整个乳房再连右侧腋下淋巴都切了吧,你那么年轻,这样保险点。”“哦。”“明天来住院,手术得快,癌细胞留在里面不好。”“好。”
这回的和老妈说了,嗨,咋说呢?要命了。
越过各种关口,终于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6床,6床呢?”“在,在呢。”“手术单、麻醉单签字,谁去?”“我。”“你,你自己?”护士犹豫了。“不行吗?”“没别人了,家属呢?”“没有,我只有一个老妈。”“那个老太太?算了,还是你去吧。”望着手中的单子,条数还不少呢!“别看了,管它呢,多少假设也得做呀”,和医生就有关问题沟通完签了!
“你不害怕吗?”同事后来问我。“害怕?没来得及,我只是一步一步的做着该做的。”木木的,这是我对于查出病后这段时间的总结。
手术的日子到了,一早护士就给我打了术前针来降低体内循环,这样就可以降低出血量了。头晕晕的很有点想睡的意思。这时我想到外面透透气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尽头的大窗前,这里是十三层的高度,远远望去,一切都像蝼蚁。眼前有一条白的耀眼起伏不定的马路,路面上一个个甲壳虫交替着沉浮着,周围积木式的房屋错落着。“我曾经是那里的一员,也像众多的生物一样肩上背负着很沉重的行囊疲于奔命,有辉煌也有失败。而现在不管是辉煌还是失败都没有意义了,我脱离的那里,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回去?就算能回去也不全了,不再是那个原来的我。”突然的无助使我感觉现在的我就像是一条搁浅的海豚,整条身体暴晒在夏日的烈日下,有的只是灼热,而不是温暖。这楼真高,高到空旷,高到晕眩,终于我放下包装哭了!
“6号床,6好床哪去了?”护士在高声叫着。“啊,我在这里。”我应着。眼泪神奇的随着应声消失了。包装回来了,我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自己能行的,我这时笑了,笑着走向我眼前的手术床。“护士要麻烦你了,我没有陪护,一会儿只能劳驾你推我去手术室了,哈~,还有脱衣服,不好意思,哈~
我躺了下去,眼睛的前方是一盏盏医院的顶灯,我下意识的数着快要睡着了。咯噔,咯噔,响声使我睁开眼睛。在换车了。忽然一个头伸了过来,“别害怕,有我在,我在这里等你出来,好吗?”“是谁?”我狐疑着,是不是药力开始发作了,有摇头丸的功效?“好”我下意识回答。“看清楚了吗?是我,别怕!记住你也有家属在等,坚持住。”那人晃着我,这时的我忽然醒了许多“原来是你呀,你怎么来了,没想到你会来。”“没什么,我碰上你的母亲了,她告诉我你病了,今天手术我就来当家属了,哈~,我现在就去坐在家属区等你出来推你回去,我们不用护士推了,老麻烦人家不好意思”“谢谢!”眼泪再也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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