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癌症患者不宜做化疗?
2018-08-27 抗癌健康网
专注健康 关爱生命尽管老年人的癌症患病率更高,但是,关于癌症疗法的研究很少涉及70岁以上的人群,因此,在决定什么样的疗法对这些人效果最好时,医生缺乏明确的指导。得克萨斯大学M·D·安德森癌症中心(M.D. Anderson Cancer Center)的老年病学家霍利·霍姆斯(Holly Holmes)表示:“在老年病学领域,我们总是不得不从针对年轻人的治疗指南中推得治疗老年人的方法,但两者是有差距的,这种差距在癌症治疗领域最为严重。”
这一差距也许会在未来几年得到填补。2013年9月,美国国家医学院一份关于“癌症治疗危机”的报告建议,为在老年患者中进行过临床试验的新药提供6个月的专利延期——类似的鼓励机制曾极大推动了儿童用药试验。霍姆斯解释道,没有这样的改革,“我们的临床试验对象仍然只会局限于那些最健康的人群,得到的信息将无法用于老年患者”。
但与此同时,一些研究人员也设计出了可以帮助医生和患者做出合适决策的工具。像霍姆斯和巴尔杜齐这样的医生治疗过很多老年患者,他们基本都同意,单凭患者的实际年龄,医生很难确定其对癌症治疗的反应。他们认为,患者的生理年龄,以及一种叫做生理储备(physiological reserve)的指标,也许更加有用。这其中,前者是指对患者身心健康状况的广泛度量,后者在本质上是指患者承受压力(包括手术压力和化疗压力)的能力。
通过一种名叫“综合性老年健康评价”(comprehensive geriatric assessment)的工具,医生可以很好地判定以上指标。这个工具可以考察我们身体的运转情况,从多个层面评估患者的优势和弱点。评估会考虑病人的慢性病史、用药情况、认知能力、营养状况和社会支持状况,还会考察患者的生活能力——在从事医生所谓的“日常活动”(起床、穿衣、沐浴、吃饭、如厕)和“工具性活动”(财务管理、用药、做饭、洗衣、公交出行)时,是否需要他人帮助。
加利福尼亚州杜瓦迪市希望之城综合癌症中心(City of Hope Comprehensive Cancer Center)的老年肿瘤学家阿尔蒂·胡里亚(Arti Hurria)说,日常活动是儿科医生用来评估幼儿健康发育的重要指标,这需要身体的多个系统一起协调工作;对老年人来说,这一点同样适用——日常活动情况也能很好地显示一位老年人的健康状态,并预测他耐受治疗的能力。然而,除了大型医疗中心,很少有医疗机构提供这种彻底的评估。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胡里亚和同事开发了一个“自我评估”系统,患者完成这一评估所需的中位时间为22分钟。他们还设计并测试了评定老年患者化疗耐受能力的工具,2011年发表于《临床肿瘤学杂志》(Journal of Clinical Oncology)。“只有11个问题,不难,”胡里亚说。她刚刚卸下国际老年肿瘤学协会(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Geriatric Oncology)主席的两年任期。她把这个评估方法用作帮助肿瘤学家优化老年患者治疗方案的工具。墨菲特癌症研究中心的巴尔杜齐也和同事一道,发明了一个类似的工具。
他们的目的,是为医生提供更多指导原则,否则医生们不得不随性发挥。像我父亲和姑姑那样的老年患者有多种慢性健康问题,医生在面对这些患者时,经常会对标准疗法进行修改。他们可能会将化疗药物由三种改为两种,或者降低标准疗法的剂量,以获得更理想的疗效。这套由11个问题组成的测评系统会给出一个分数,可以在0~100%的区间内预测患者产生严重化疗副作用的风险。
纽约市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Memorial Sloan Kettering Cancer Center)的肿瘤学家威廉 · 图(William Tew)说:“如果风险分数非常高,你可能会在和患者讨论后,选择一种较温和的方法。”他认为,处理已经扩散到原发病灶以外的癌细胞时,对患者的风险状况有更清晰的认识格外重要,因为这种病例往往需要长期而艰苦的治疗。
预测治疗反应的工具,还能为医生与患者及家属的谈话提供一个框架,与他们讨论可以接受的风险大小以及风险的形式。年轻的患者可能愿意忍受极大的副作用和长期住院的生活,以换取活得更久的机会;但对老年患者而言,不得不因为治疗副作用而住进护理机构,可能比死亡还糟糕。胡里亚和霍姆斯说,他们花在劝说八旬患者考虑治疗上的时间,和警告他们不要冒太大风险的时间是一样的。
霍姆斯说:“有时候我们会说,‘其实你很健康,也许你在选择治疗方案时可以权当自己只有55岁’。”像我父亲那样的幸存者可以证明,活得长,绝不会剥夺你争取更久生命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