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在的COVID-19残局情景：根除、消灭、共处还是火灾？

        美国成年人口的高疫苗接种率使人们产生了一种希望，即回归大流行前的生活。然而，不同的疫苗获取途径、持续的疫苗犹豫、新出现的病毒变种和致命的全球疾病浪潮很可能会成为阻碍。迄今为止，波动性一直是 SARS-CoV-2 的不变属性，因此设想未来的稳定状态本质上是有问题的。该观点描述了 4 种潜在情况——根除、消灭、共处和爆发——包括可能构成解决 COVID-19 大流行的一系列“结局”；然而，其他情况也是可能的。

　　根除 SARS-CoV-2 需要什么？根据定义，根除需要将 SARS-CoV-2 介导的疾病在全球的流行率永久降低至零。为了实现这样的结果，必须通过疫苗接种和事先感染来实现足够的群体免疫。疫苗和感染衍生的免疫都必须高度有效、持久、擅长防止二次传播和再感染，并能抵御各种当前和未来的病毒变体。

　　鉴于这些相对严格的要求，即使作为一种思想实验，根除可能被证明是一个过于雄心勃勃的目标，更不用说作为一项公共卫生战略了。然而，另一种高度传染性呼吸道感染天花被不可逆转地根除，这一结果曾被认为是不可想象的。麻疹和风疹等其他疫苗可预防的空气传播疾病已成为消除对象，即区域性而非全球性将疾病流行率降至零。消除 SARS-CoV-2 的近期目标很可能是一个更现实的目标，尤其是在需要缓慢分发加强疫苗以针对新出现的病毒变体的情况下。成功消除 SARS-CoV-2 的证据正在迅速积累。消除可能在以色列近在咫尺，在其他已达到足够高疫苗接种率的国家也可以取得类似的成功。在没有疫苗出现的情况下暂时消除 SARS-CoV-2 很可能被证明是可行的，新西兰在 2020 年 8 月初也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要在美国或其他地方实现根除或消除，则需要针对 SARS-CoV-2 及其变种进行持续的疫苗接种，以应对从蝙蝠、养殖水貂或尚未发现的动物身上疑似人畜共患传播的持续风险水库。在这方面，SARS-CoV-2 相对于尚未确定已知动物宿主的天花而言更为突出。因此，如果未来没有针对 SARS-CoV-2 的无限期疫苗接种工作，持久消除，更不用说根除，可能被证明是不可行的。

　　或者，是否可以通过 SARS-CoV-2 实现更为文明的共处，这是一种无法彻底根除或实质性消除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疫苗介导的保护可以防止 COVID-19 的最严重表现，中断病毒传播链，并对抗大多数新出现的病毒变种。支持实现这种情况的证据可能包括但不限于稀疏再感染的记录、罕见的疫苗突破以及即使面对大多数病毒变体也可以忽略不计的二次传播。

　　在一个免疫共存状态的世界中，很可能存在明显的无病毒感染区，其中疫苗接种率很高。尽管大多数事件感染会显着减缓，但有些可能会持续保持在低水平或以零星爆发的形式出现在所讨论的无病毒区域之外。预计此类新感染将主要发生在疫苗接种不足的人群中。由于疫苗效力有限、免疫功能低下、零星疫苗供应或质量控制问题或未来的病毒变异，接种疫苗的人群中可能会发生罕见的突破性感染。然而，总体而言，尽管偶尔出现新的感染，但更可容忍的亲缘性很可能取代大流行阶段的波动性。

　　随着疫苗可获得性在全球范围内扩大，随着疫苗犹豫和获取挑战的消退，以及病毒复制和变体产生的减少，无病毒口袋的数量可能会增加。尽管疫苗接种很可能会继续提供针对病毒变体的高水平免疫力，但可能需要加强免疫来维持现状。当疫苗接种率骤降和感染再次发生时，新的局部疫情可能会出现。在这些情况下，可能仍需要实施和遵守预防性公共卫生措施。然而，对于那些接种过疫苗或居住在病例流行率低、病毒变体选择有限或两者兼而有之的地理区域的人，感染的风险可能很低。然而，从长期来看，由于接触或接种疫苗而产生的全球免疫变得司空见惯，所经历的疾病症状可能与季节性冠状病毒引起的普通感冒相似。

　　如果没有共处选项，结局很可能类似于一场大火，即一种以 SARS-CoV-2 中等程度流行为特征的稳定状态。由于访问限制、犹豫或免疫功能低下的状态，大部分人口接种疫苗不足，SARS-CoV-2 的传播势必会保持强劲。这将为病毒提供持续的复制和适应机会，从而逃避宿主介导和疫苗衍生的免疫反应。在接种疫苗的人群中，由于疫苗衍生的免疫不完全、疫苗效力减弱、新病毒变体逃避或未接种疫苗的传播，感染仍可能定期出现。最近发生的两起 SARS-CoV-2 变异体突破性病例是对这种可能性的重要提醒。

　　大火的程度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地理位置对疫苗的有效性和接受程度。已经注意到几种疫苗针对特定变体的潜在覆盖差距。针对 B.1.351 变体的阿斯利康疫苗的效用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其他疫苗在令人担忧的变异覆盖率方面可能存在类似的差距，迄今为止，这些疫苗的公开数据要么不存在、要么稀少，要么仅限于体外研究。假设处于战火状态，世界上大部分地区的疫苗供应有限或效果较差，预计会出现更大规模的爆发。

　　仅在一年前，在第一次 COVID-19 爆发期间，世界大部分地区都在封锁中团结起来。今天，全球经验大相径庭。以色列、新西兰、越南和文莱很可能即将被淘汰。就英国、美国和中国而言，它们似乎处于共处状态。相比之下，印度、东南亚其他地区和南美洲的大部分地区似乎都处于类似大火的状态。要想扭转处于一个类似火灾的国家的命运，就需要通过能够中和新病毒变种的疫苗来增强民众的免疫力。如果在开发高效疗法方面取得突破，将进一步打破全球现状，着眼于加速复苏，特别是在火灾背景下。归根结底，单个国家最终会走向何方，将取决于全球社会的集体选择和现实，以及SARS-CoV-2经常难以理解、甚至不可预测的动态。